一只滕

我写的故事是真,他们的爱意是假。

[哥蛇]存放在24小时书店里的不可回头往事(下)完结

说在前面的话: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如有打脸不必相告,请勿上升原角色。

#盲狙高考作文##山东卷# #直到完结我们也仍未知道那年夏天山东高考作文题的名字#

(下)

蛇立的父亲早些年也是在贺家底下做事的,偶然的机会让叛逆期的蛇立见到了肌肉一块块又沉默寡言的贺呈。那个年纪的孩子最是崇拜这样有点神秘感的人,蛇立只觉得这人真帅啊明明那么年轻,却连在家中顶天立地的父亲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

他偷偷盯了贺呈好长时间,直到一次目睹了贺呈亲手开枪射杀了叛徒的画面时才被贺呈的保镖拎到了贺呈面前。很久很久以后蛇立才琢磨出个味儿来,贺家的保镖又不是吃闲饭的,被一个初中生尾随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分明是有人默许了。

贺呈问他跟着他这么久想干嘛,他说我想跟着你啊,贺呈就笑了,说小孩子混社会一边玩去他们这不带小孩子玩的。

可是蛇立后来几次三番地去找贺呈,那人始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立刻把他扔出去,也绝不许他接触更危险的场合。

直到后来蛇立跟人打架险些被打进抢救室,贺呈带着人来给他善后,才算是正式默许了蛇立以后光明正大地跟着他了。

蛇立的母亲至今都非常自责,觉得是自己的疏忽孩子才会走上和他父亲一样危险的老路,她最大的愿望曾是蛇立能够好好读书有份稳定的工作平平安安地过完这辈子,她原想这辈子的心惊胆战和担惊受怕都给她的死老头一个人就够了,可是蛇立到底还是选择了和他父亲一样不黑不白的生活。

蛇立跟在贺呈身边自然不是能力最高资历最老的,论老本蛇立的父亲也远称不上贺家最器重的,可是他是贺呈亲自从医院里牵出来的人这事儿大家都是知道的,包括蛇立手下的那些个小弟们。到后来不少人都在传贺呈身边那个神经兮兮、做事不计后果的白头发小疯子是因为以色侍主才被贺呈惯得无法无天。

流言沸沸扬扬地传到蛇立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贺呈家里养伤,右手裹得像个熊掌,而贺呈正在按照说明书调试安装他并不会玩的游戏机。

蛇立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就问出口了,他问贺呈有没有兴趣上了他。问出口后又觉得万一对方说没那个意思倒显得自己掉价,于是又加了一句说他们身边好多人都是这么以讹传讹的,把责任推卸了个干净。

然后贺呈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说:“本来是没兴趣的。”

蛇立想,本来没兴趣那就是现在有兴趣咯,这人说话怎么能这么闷骚。

那天之后蛇立和贺呈之间的相处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外人看不出个端倪,两个当事人自己也都是一笔的糊涂账。只是人言也就七十五日(注1),等两个人真的不负众望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大伙的餐前饭后的话题已经快速地转移到了别的事上去了。

那个时候蛇立高二,贺呈更是早已成年许多年,却是活脱脱一个初中生早恋的相处模式。正是血气方刚的两人在人前装做一派无状的样子,事实上在每一个外人的视觉盲点、不够隐蔽的街角和随时可能有外人闯入的非密闭空间里,都有过他们的呼吸交缠、十指相握和短促而急迫的亲吻,这些比在床上最柔情蜜意的深入更让人上瘾。

蛇立享受被贺呈的短暂占有、征服和宠爱的瞬间,却又不愿在最好玩的年纪被一段甚至不能让外人知晓的感情束缚,何况他跟贺呈之间从没在床以外的地方提起过“爱”或者“喜欢”。

在他的概念里,就算他和贺呈算不上男朋友的关系也算是可信的枕边人,可以上床的那种可靠友人之类的。所以当贺呈毫无理智和逻辑可言的怀疑落到他头上的时候,如鲠在喉都不足以来形容蛇立的感受了,那是如蝇在喉。

后来他说要走,贺呈也没说过什么挽留的话,更没有什么砍断小指才能退出的戏码。毕竟他年纪那么小,说是跟着贺呈,其实真正危险的事情一件贺呈都没让他参与过,他受过最多的伤都是源于自己的到处惹是生非,可以说贺呈把他护得很好了。

现在说要自己独立出去,也不过是好听点的说辞,说白了不过是个校园混混,撑死了是整个北城区出名点儿的校霸而已,贺呈不觉得有什么不放心,一样是被他罩着。他自己想得挺好,蛇立既然生气了闹脾气想要出去闹一闹就让他去,气消了总能哄回来的,了不起能开了谁的瓢他也能及时替他善后。

可没想到蛇立闹了一圈居然要去戳他亲弟弟脖子里的大动脉,蛇立明明那么清楚地知道他有多在意这个至亲。

“你还有功夫管我疼不疼呢?你那宝贝弟弟脖子都被我戳烂了……”

蛇立的这张嘴,贺呈简直又爱又恨。他喜欢蛇立一脸高冷神经病的样子却是个反差萌的嘴贱话痨,可是这张嘴总是花样百出地精心挑选着能够刺痛他、惹怒他的词句,他得在自己被这张嘴气得再做出什么过激暴力行为前做点什么制止这张嘴。

于是肌肉一块块的贺老大选择了多数人都会落的俗套,亲了蛇立一下,效果显著,为自己争取到了相当长的一段说话时间。

“蛇立……”他刚唤了声名字蛇立就抖了一下,他最怕贺呈这么低着嗓音叫他,现在这么个场合这么个画面要是硬了就太尴尬了。

“当初那事儿,我差你句对不起,现在我补上,对不起。”

还不如再来几拳把他打到吐血再警告他不许再去动贺天来得痛快呢,蛇立想。

“贺天伤成什么样,我心里有数,如果你气消了,就该回来了吧?”贺呈说着伸手摸了摸蛇立肚子上的一片伤痕,贺天下手黑,他又在气头上补了两拳,这得多疼啊。

“回?我回哪去?贺呈你也不动动你那昂贵的脑子,我是你打一千个巴掌给两个枣就傻逼兮兮凑回去的人?今天要不是你那个宝贵弟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也没看你想着来和我说句抱歉。还跟你回去……除了被你扌喿我都想不出来跟着你天天都能干点什么,当个校园混混都比跟着你有意思!”

贺呈虽然长着一副长期健身综合症的身体和脸,脑子却不是真的笨,眼前这个看似嚣张、无所畏惧、不会再回头的蛇立,刚刚一番话却是把所有的不满和柔软面都毫无遮挡地放在了贺呈面前。

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还有你这个死人样……我他妈就是跟死人说话,死人也该被气活了吧?”

贺呈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蛇立背影僵直地往前走了好几步,怎么想都该快速逃离第一受伤现场的人速度却放得那么慢,心思简直可称昭然若揭了。

“那你就别回来了,”贺呈朝蛇立的方向走着,看着那人卷卷的白发在夕阳下可怜兮兮地蔫着,像是被雨淋湿的狗狗(注2)。“我来找你好不好。”

    至于那些两人恋情里不可回头不愿回顾的不愉快部分,就寄存在活菩萨老板的书店里就好了。


⭐️end⭐️

   

骤然HE。

注1:摘自“人言也就七十五日,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心想早晚会被人淡忘,也就不会在意了。”出自动漫《四月一日灵异事件簿》

注2:摘自“告白时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请直接勾引。基本上来说是三种套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出自日剧《四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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